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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4月24日,美国新罕布什尔州康科德市——美国地方法院法官兰迪娅·麦卡弗蒂(Landya McCafferty)颁布了一项初步禁令,暂时阻止了特朗普(Trump)政府切断那些参与多元、公平和包容(Diversity, Equity and Inclusion,简称DEI)倡议的公立学校的联邦资金。
这项裁决源于全美最大的教师工会——国家教育协会(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简称NEA)及其新罕布什尔州分会,以及黑人教育者发展中心(Center for Black Educator Development)提起的诉讼。此前,美国教育部(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在二月份威胁要削减那些从事DEI工作的教育机构的资金。
美国教育部在一封信中表示,联邦法律禁止学校在招生、招聘和晋升、薪酬、财政援助、奖学金和奖励、住房和毕业典礼等领域将种族作为考量因素。麦卡弗蒂法官由民主党总统奥巴马(Barack Obama)任命,她拒绝发布一项在全国范围内阻止执行该政策的禁令,但她表示,有必要发布一项命令,以防止针对原告、其成员或任何雇用或签约其成员的实体实施该政策。
今年4月初,特朗普政府命令全国范围内的K-12学校(幼儿园到12年级)在10天内证明其遵守联邦民权法律,并停止任何歧视性的DEI行为,以此作为获得联邦资金的条件。此前,在2月14日的一份备忘录中,特朗普政府表示,它给予美国学校和大学14天的时间来取消多元化倡议,否则将面临失去联邦资金的风险。美国教育部在备忘录中还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停止将“种族偏好”作为招生、财政援助、招聘或其他领域的考量因素。
此后,美国各地的学校一直在争先恐后地确定哪些做法可能违反反DEI命令。然而,4月份的认证信遭到了批评人士的强烈反对,他们表示这与特朗普承诺将教育归还给学校和各州的承诺相冲突。美国教师联合会(American Federation of Teachers,简称AFT)也表示,它正在起诉以阻止2月14日的备忘录,称其违反了第一修正案和第五修正案。
AFT主席兰迪·温加滕(Randi Weingarten)在4月初告诉美联社(The Associated Press),认证要求是非法的,并补充说,联邦法律禁止白宫告诉学校和大学该教什么,并且未经正当程序不得扣留联邦资金。“他正在挥舞着数十亿美元的联邦援助大棒,针对数百万所有种族和族裔的儿童,以迫使教育工作者屈服于他的政治和意识形态。”
批评人士表示,特朗普的命令与他承诺将教育归还给学校和各州的承诺相冲突。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简称ACLU)也参与了诉讼,指责共和党政府给予了“违宪模糊”的指导,并侵犯了教师的第一修正案权利。
麦卡弗蒂法官表示,4月份的信函没有明确说明教育部认为DEI计划包含哪些内容,也没有明确说明它何时认为此类计划越界违反民权法。“这封信甚至没有定义什么是'DEI计划',”麦卡弗蒂写道。
温加滕在一份声明中说:“法院同意,这种模糊且明显违宪的要求是对学生、我们的职业、诚实的历史和知识本身的严重攻击。”诉讼辩称,该指导限制了学术自由,并且非常模糊,使学校和教育工作者陷入关于他们可以做什么的困境,例如少数族裔学生的自愿学生团体是否仍然被允许。
4月份的指令要求各州从地方学区收集认证表格,并代表该州签署,保证学校符合1964年《民权法案》第六条(Title VI of the Civil Rights Act of 1964)。特朗普总统的教育部长琳达·麦克马洪(Linda McMahon)警告说,如果各州未能在星期四之前退回表格,可能会削减资金。麦克马洪在周二接受福克斯商业网络(Fox Business Network)采访时说,拒绝签署的州可能会“冒着其学区一些资金被削减的风险”。表格的目的是“确保任何学校都没有发生歧视”。
学校和各州已经被要求在单独的文书中对此作出保证,但新表格增加了关于DEI的措辞,警告说使用多元化计划进行歧视可能会导致资金削减、罚款和其他处罚。该表格威胁到学校获得第一条(Title I)的资格,这是K-12教育最大的联邦收入来源,也是低收入地区学校的生命线。
该法官还表示,有理由相信该部门的行为相当于侵犯了教师的言论自由权。“如果一位教授在她的教学中表达了在美国存在结构性种族主义的观点,但如果她否认结构性种族主义的存在,她就不会违反2025年的信函。这是教科书式的观点歧视,”麦卡弗蒂写道。
一些民主党领导的州的教育官员表示,政府正在越权,并且DEI没有任何非法之处。这场法律战预计将持续下去,并可能对美国教育的未来产生深远影响。